闹掰!举报双方从战友到仇敌 银鸽投资(600069)乱局雪上加霜

来源: 证券时报

临近披露年报,银鸽投资(600069)却遭合作伙伴实名举报存在巨额违规担保、贸易空转等违法违规行为。双方如何从合作伙伴到反目成仇?1850万元的融资为何死磕?证券时报·e公司记者多次采访双方,力求还原更多真相。

经过记者多次采访核实,纠缠的双方其实是合作很深的伙伴,双方矛盾也从广州地标商场延申到上市公司,且双方均有较为神秘一面,各有关键人物被指分别牵涉“秦岭落马”、“30亿骗贷”等案件。“海航系”、“中植系”等资本人员身影也在其中逐渐清晰。

银鸽投资的大股东中,或更有“牵涉较深、不方便为外人道”的神秘主体。不管怎样,当下的银鸽投资已经伤痕累累,部分违规担保坐实,被举报10亿元虚假贸易,记者采访的第三方人士也表示“贸易空转嫌疑巨大”。

互指对方牵涉“大案”

无论举报方惠誉租赁(举报方以下简称“惠誉一方”),还是被举报主体人员孟飞(被举报方以下简称“孟飞一方”),均有几分神秘色彩。

首先,被举报方掌舵者孟飞较为神秘,公开资料所涉甚少。2016年末,鳌迎投资通过接手河南能源持有的银鸽集团100%股权而成功入主银鸽投资,银鸽投资实控人为孟平。

惠誉一方指出,孟飞为银鸽投资现任实控人孟平之子,并且是银鸽投资真正的掌舵者,代行公司实控权,具有较长的中国普天信息产业股份有限公司(下称“普天股份”)任职经历。惠誉一方向国资委的举报中称,孟飞与已经落马的华融投资前董事会主席秦岭有染,并称2016年孟平收购银鸽时,其实是孟飞组织中商华融投资咨询(有限公司)作为间接收购平台。

在港股华讯股份公告中(2018年4月25日),证券时报·e公司记者确认了孟飞部分履历为:深圳市鳌迎投资管理有限公司(2016年入主银鸽投资的主体)副总经理,2006~2016年任普天股份国际事业本部副总经理。

根据惠誉一方举报材料及天眼查资料梳理,孟飞一方除其本人之外,关键人物还有顾琦(银鸽投资董事长)、胡志芳(银鸽集团及中商联合财富等多家公司法人),以及李雨龙和李茁(被指为孟飞亲属且在多个相关公司任职)等,以及所涉及数十家公司,其中包括房地产、贸易、互金、供应链、传媒等多个领域。

举报方惠誉租赁副总裁范杰告诉证券时报·e公司记者:“因秦岭案件,孟飞在去年3月至7月之间曾被纪委相关部门带走调查。”该消息并无从得到证实,仅在港股华讯股份2019年公告中可知,孟飞在2019年确有一段时间“失联”。

另外,作为直接举报方的惠誉租赁,以及惠誉一方的所有主体和背后主导者同样神秘。

一方面,惠誉租赁注册地在深圳前海较多公司的统一注册地,网上信息甚少,而实际办公地址通过公开查询渠道也难觅踪迹。李茁表示:“在他们举报之前,我们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公司(惠誉租赁),更不知道有这笔交易,当时还查了半天。”在最初的采访中,银鸽投资董事长顾琦、李茁等均提到惠誉背后的“老板”。

李茁告诉证券时报·e公司记者,惠誉一方背后的老板是刘丹、刘婧夫妇,而且因受去年的大庆农商行30亿巨额骗贷案影响,在去年初已经去了香港。

根据公开资料,刘丹,男,1971年生人,1994年进入海南省航空公司,主要从事财务、投融资管理工作。担任过长安航空财务总监、海南航空财务总监、海航旅业副董事长兼总裁,参与过长安航空股份制改造工作、海航对新华航空重组工作。在2018年1月从海航离职前曾担任“海航系”旗下营口沿海银行董事长。

受大连农商行骗贷案影响,2019年2月份天津滨海农商行副行长方堃落马。李茁声称:“在方堃被抓后,第二天刘丹夫妇就跑路了(去香港)。”

范杰解释:“惠誉办公地在深圳,只是搜不到,隐藏了起来,孟飞也在深圳的,担心他报复。”

在最初的采访中,范杰对“背后老板”一事表示“暂不方便透露”。补充采访中,刘丹夫妇与惠誉一方关系才得到范杰证实,“丹总是我们老板”,但范杰否认了刘丹夫妇因大庆农商行骗贷案并“出走”香港一事。他说,“我老板和案件相关人都是认识和熟悉的关系,也有过合作,但不是案件任何一个主体及关联方,并且去香港也是为了处理和孟飞相关的另一些公司事宜,目前是没有人身限制的。”

在范杰口中,惠誉一方是“做资本运作的,有很多不同主体”。对于惠誉一方所涉及主体与身份,范杰还在发稿前专门向记者表示:“都是独立法律主体,曾经被孟飞伤害过的,刘丹刘婧是对方指责出来的,我们还有很多其它合作伙伴,这件事情不是一个双方的纠纷。”

各执一词

从合作伙伴到反目成仇,多方所提焦点均直指广州百嘉信和银鸽投资两个主体,其中尤以广州百嘉信作为导火索。

直接账目上看,惠誉租赁与银鸽投资存在1850万元融资纠纷。范杰透露,实际上当前矛盾双方除在银鸽投资有深入合作外,还曾共同拿下广州百嘉信集团有限公司(太阳百货商场是其旗下主要商业地产项目)。“在银鸽上市公司方面,我们帮他做了很多很多融资,公开披露里边绝大多数都是我们介绍的通道,担保融资的24亿大部分都是我们给介绍的资方,另外在广州项目上我们血本无归。”

根据范杰介绍,双方在2017年共同收购广州百嘉信,“我们实际上是控股股东(上海訾希与北京万士丰分别持股30%),孟飞是小股东(瑞晟公司持股40%),但从2019年2月份开始,双方矛盾开始白热化,他(孟飞)把我们管理人员赶出公司后,我们才开始举报的。”

范杰介绍,双方分歧点一开始主要在经营思路方面,“当时地产行业资金都比较紧张,债务压力比较大,资金周转出现困难,我们的核心观点是将广州这个项目尽快处置掉,银鸽项目市值该做上去几波就赶快做上去,然后把资方的钱清理掉,大家好聚好散。”范杰称,“孟飞则是想一直绑定我们,广州项目和上市公司都想撑下去,因为商场(百嘉信旗下的太阳百货商场)每个月有1500万元现金流,上市公司也有现金流。”

“后来我们才判断出他的思路,知道当时他(孟飞)几个项目都面临很大资金问题。”范杰还给了记者一份针对孟飞一方所掌控的中商鼎新私募基金的报案书(深圳P2P项目),提到该项目一、二期在2019年到期时均出现部分未兑付情形,以说明孟飞一方资金紧张状况。

范杰介绍,2019年2月份时,“孟飞当时直接雇着保安把我们工作人员强行驱赶出公司,强行清除门禁卡,扣押了私人物品,还用黑社会力量进行威胁”,于是才有了后来的举报。

记者就双方矛盾求证孟飞一方,李茁给出了相关回应:“万士丰和上海訾希不是一家人,在双方矛盾之后,訾希已经不再让他们(惠誉一方)用章,你现在让对方再拿出訾希公章是不可能的。”在百嘉信的分工中,代表孟飞一方的瑞晟公司负责经营,万士丰和上海訾希负责融资,三方是一致行动人的关系。“不过上海訾希只有分红权没有表决权,所以当时我们还是大股东,因此不存在抢公章这一说,是董事长治理公司的正常行为,他们是故意扭曲。”

对此,范杰表示:“訾希确实是我们的主体,我就是訾希的授权代表,这么长时间以来訾希一直在和我们一起应对相关法律事宜。”但他也表示,訾希是一个合伙企业,背后确实是有别的合作伙伴,訾希公章属于共管,用章有一定的审批流程。记者在范杰发来的文件中,看到了2019年5月份万士丰与訾希以广州百嘉信控股股东身份所发的公告,且有两者公章,在2019年9月份的另一份文件中,也同样看到上海訾希相关公章。

对于双方矛盾的根源,李茁直言:“是他们(刘丹夫妇)数十亿的银行贷款诈骗被发现,窟窿补不上,跑路还想远程操控公司财务,我们作为合作伙伴心里很害怕,就不同意他们再控制公司的融资、财务等,双方才有的矛盾。”

银鸽大股东之谜

双方闹掰之后,斗争矛头从广州项目延伸至上市公司。记者采访中发现,银鸽投资背后真正的大股东构成有着谜一样的剧本。

据范杰介绍,之所以对银鸽的违规担保了解如此详细,是因为除了小部分直接参与外,其余部分均为己方介绍的相关资方,之所以死磕,重要原因是“我们当时掏心掏肺把自己所有资金方朋友都介绍给了孟飞,大家都被坑了,我们必须站出来讨个说法给资方一个交代,不然以后没法在圈子里混了。”

但是在双方合作模式以及银鸽大股东角色上,李茁告诉了证券时报·e公司记者另外一个版本:当时己方(孟飞一方)是与惠誉一方合伙收购的银鸽,都属于大股东成员,并非像惠誉一方说的“只是介绍资方”,“广州项目、银鸽项目双方的合作模式都是一样的,我们负责运营,说白了就是负责出人头、背锅,他们则是幕后操纵。两个项目都是他们找来的融资人,我们都不认识,没见过人也不知道联系方式,直到后来融资人找上门才逐个认识的”。

按李茁所说,双方收购银鸽时的资金以及银鸽投资的违规担保等均是刘丹夫妇也即惠誉一方操作,“甚至可以说这些详细资料他们那有我们就没有,你说谁控制谁?所有的资料都在他们手里”。

李茁还表示:“百嘉信的财务总监、结算总监、融资总监吕碧君,就是他们的主要成员,银鸽投资当时的两任财务总监(张帆、罗金华)都是刘丹派来的,各个都是海航系背景,这个还能说他们没参与?银鸽的上层股东——中商华融基金,这个基金的一位劣后级合伙人苏维娜,正是刘丹的母亲。”

立信会计师事务所董事长、首席合伙人朱建弟对记者表示:“本来举报也是惠誉一家之言,相关方都是参与者,情况我们也跟监管部门做过汇报。”银鸽投资董事长顾琦对记者表示:“惠誉背后本身就是原来大股东一方。”另外,根据范杰提供的资料,曾被任命为百嘉信副总经理且系孟飞堂弟的李茁告诉记者:“银鸽和百嘉信都是双方共同拿下的。”

根据天眼查显示,作为2016年收购并入主银鸽投资的主体鳌迎投资,其LP深圳中商华融投资咨询(有限合伙)股东中,除了持股90.57%的绝对大股东北方国际信托外,其余既有孟飞一方的中商联合财富、顾琦,也确有名为苏维娜人员。

另外,根据公开资料及采访核实,在银鸽投资的财务总监一职上,双方则呈现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局面。银鸽投资2017年5月份以来的三任财务总监张帆、罗金华、汪君,履历上张帆与汪君有直接的海航工作背景。银鸽投资董秘邢之恒也有直接海航履历。

在双方阵营的人员划分上,李茁概括称“只要明显位置看到的人基本都是我们的人,负责运营,要在前台。”但记者发现,同样有海航履历的汪君和邢之恒则被指为孟飞一方人员,而张帆、罗金华则被指为“安插进来”。

针对此事,范杰介绍:“张帆、罗金华是丹总推荐的,但只是把简历介绍给了孟飞,其中有面试还是孟飞在万豪酒店亲自进行的。”而对汪君和邢之恒,范杰表示,“可能是我们介绍的,也可能是孟飞认识的其它海航人员介绍的,他比较认海航的人,都高看一眼。”

但在刘丹夫妇被指也是银鸽投资大股东之一的事情上,范杰称:“这是混淆概念、不准确的,并不是我们投的钱,而是我们的合作伙伴,只是因为双方合作很深才对具体情况了解很清楚。”但对于具体“合作伙伴”是谁,范杰表示,“这个就涉及比较深了,不能披露那么多,因为涉及到一些不方便讲的人。”

针对苏维娜一事,范杰在咨询过刘丹后回复记者称:“我和惠誉租赁均不了解,不予过多评论,但希望银鸽管理层能扪心自问,到底是谁在造谣生事逃避法律责任。”

另外,李茁原本表示在广州项目上的一致行动人协议以及双方合作项目的指责划分文件(非原件文件),后续将发给记者,但截至发稿前,对相关文件问题李茁一直未再回复。

除遭举报的多项待查违规违法行为之外,鳌迎投资曾承诺给银鸽投资的优质资产注入,在双方斗争之中,似乎更加遥遥无期。鳌迎投资拟延长承诺期限,力争在未来一年内,亦即2021年5月26日前完成上述工作,将收购标的中符合上市条件之优质资产注入至上市公司。公告也称,截至目前,鳌迎投资尚未有注入资产的明确计划。

贸易空转嫌疑

双方争斗背后真相仍有待监管进一步查实,但矛头所指的银鸽投资则已伤痕累累,除了惠誉举报的24亿元违规担保已有6.99亿元被监管查实外,举报的另一事件——10亿元“虚假贸易”同样受到关注,并且记者咨询第三方财务人士也表示银鸽投资“有贸易空转嫌疑”。

早在2019年10月,上交所就曾下发问询函,对银鸽投资大宗贸易问题进行询问。虽然银鸽投资否认虚假贸易,但当时立信事务所在回复中表示,“现有的审计证据无法有效识别其交易对手关联关系,也无法判断银鸽投资是否存在通过开具商票等方式协助第三方挪用银鸽投资资金的行为。”

另外,在银鸽投资贸易相关方控制权看似各自独立的背后,证券时报·e公司记者通过天眼查发现部分公司存在一定关联性。河南鼎鼐的实控人张秀玉,曾于2018年与河南融纳一同被列为一宗借款合同纠纷的被执行人;而在惠誉租赁人士提供的作为中间公司参与背靠背业务的公司名单中,河南大乘供应链管理有限公司的股东、监事郭莎莎,与河南鼎鼐监事郭莎莎重名,而另一名单中上海晟光实业有限公司的实控人付珂,也与河南大乘实控人有重名现象。

惠誉租赁人士还向证券时报·e公司记者展示了多份银鸽投资与普天国际及下游河南融纳、河南鼎鼐的扫描版合同材料,力求说明银鸽投资空转乙二醇闭环贸易的实质。

例如,2019年1月14日,银鸽投资以总价5260万元向普天国际订购乙二醇1万吨,卖方确认签字时间为1月17日,而在1月15日,银鸽投资就已每吨加价60元,将这1万吨乙二醇销售给了河南鼎鼐。

“银鸽投资与相关方的贸易合同时间上是同一时间段,多数是当天买当天卖或当天买次日卖,甚至还有先卖后买的情形,这种时间上的特性极其不符合正常贸易流转形式和商业规则。

正常贸易情况下作为中间商寻找的买家和卖家一般会出现时间差,不会出现当天买当天卖或当天买次日卖这种无时间差的情形。”

惠誉租赁人士对证券时报·e公司记者表示:“乙二醇是银鸽投资在日常纸品生产中所用到的普通化学原料,所需求用量并不大,正常一年不到百万元的需求量,而银鸽投资每年超10亿元乙二醇的大宗采购不合常理。”

除实名举报材料外,采访中多位投资分析人士也对证券时报·e公司记者表示,银鸽投资近两年财务数据存明显不合常理情况,有空转贸易嫌疑。

银鸽投资2018年年报显示,公司期内营业收入为28.35亿元,而预付款项规模为5.87亿元,而在2017年预付款项为1.53亿元。对于预付款项数据情况,银鸽投资表示是因原材料价格上涨,为了拓展木浆等主要原材料的采购货源,锁定了相应产品货源及价格而进行了预付。此外2018年,公司应收票据规模达8.33亿元,而2017年为2.05亿元。2019年三季报中,银鸽投资的预付款项和应收票据规模再度迅速拉大,期内公司实现营业收入15.77亿元,而预付款项达到10.83亿元,应付票据更高达16.68亿元。

“现在除了买茅台需要预付,其他商品哪需要预付这么多钱。况且银鸽投资2019年营收才十几个亿,成本有多少,预付账款就超过十亿,这明显不合常理。”知名财务专家方烈对证券时报·e公司记者表示,对比造纸行业龙头上市公司山鹰纸业,银鸽投资这项财务数据的异常就昭然若揭。2019年前三季度,山鹰纸业营收规模超过170亿元,而公司预付款项不过1.58亿元,应付票据也不过164万元,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方烈表示,从以上财务数据不难判断,银鸽投资大概率存在贸易空转问题,而公司应付票据额度高企,很可能就是公司通过虚构的票据进行本质是担保的行为。

“2019年前三季度银鸽投资合并资产负债表显示的存货仅1.75亿元,在建工程仅1000多万元,但公司期内短期借款规模就达到7.72亿元,还有这么多的应付账款,钱都去哪儿了?同时,2019年前三季度,银鸽投资现金及现金等价物净增加额仅逾300万元,2018年更超过-1.5亿元,可以看出这家公司已基本只剩空壳了。”一不具名投资分析人士对证券时报·e公司记者称。

若隐若现的中植系

在记者采访中,中植系也被不同主体所提及。银鸽投资董秘邢之恒在电话中对证券时报·e公司记者表示,“惠誉方一直在阻挠公司和中植的合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惠誉租赁范杰在最初采访中也曾简单提及“中植”名字。

4月17日,银鸽投资公告称,冯冲和栾天因工作原因申请辞去公司第九届董事会董事、高级管理人员职务。当日公司还公告因一笔40008万元的电子商业承兑汇票而被北京通冠资本管理有限公司诉至法庭。公告披露,通冠资本向河南融纳电子商务有限公司交付逾3.7亿元,获得上述票据,而银鸽投资为上述电子商业承兑汇票的出票人、承兑人。

天眼查信息显示,通冠资本向上穿透五个层级后,疑似控制人即为解直锟。这也标志着银鸽投资与中植系关系的破裂。

通过相关公开资料,冯冲和栾天两人有着明显的中植系背景,两人最早出现在银鸽投资是去年7月份时,银鸽投资公告称同意补选冯冲、栾天为第九届董事会非独立董事候选人,市场曾一度传出中植系有望接盘银鸽投资的说法。

范杰表示:“我们只是针对的孟飞,从来都不想牵涉第三方,更没有针对中植。不管谁来接管银鸽,把我的资方安抚好,债权事情给处理好,我们都欢迎。”

对于中植系与银鸽投资及双方的关系,范杰称:“双方和中植系都有不同的联系渠道,中植系也在银鸽投资上参与了较多融资及二级市场配资。”据他介绍,中植系在银鸽投资包括担保融资、商票、二级市场配资等,“应该是20亿到30亿的总规模,老孟和中植做的,具体数额我们不能确定”。

据他介绍,后来中植系是想托管银鸽投资并“保壳”,“冯冲、栾天入职的时间其实就是他们合作开始的时间,双方当时应该签了托管协议。”不过对于托管协议,范杰也表示,“这个我没法坐实。”

至于中植系为何与孟飞“闹掰”,范杰称:“应该是按照银鸽现状,中植继续和孟飞合作已经没有意义了,托管是拿不回钱了,转而才寻求诉讼。”他还讲,在冯冲、栾天离职这件事上,“我们渠道了解到的信息是,孟飞起到了很大的负面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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